第67章 惩鞭
一念关山：朝朝暮暮
江又寒
钱昭：" “你若想气他们，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若想吃，小心烫。”"
钱昭说着，就将一副筷子递到顾牧手中。
钱昭的确什么都会一点，顾牧只将蛇羹放在桌上，托着脑袋靠在窗边。外面是柴房，平常这扇窗也不开，顾牧记得是有木柴堆在这儿。
可现下，什么都没有。
顾牧没忘记刚刚听到的动静，窸窸窣窣又迅猛。她知道钱昭力大无穷，自然也知道，钱昭刚刚迫切的行为。
顾牧只拉起钱昭的手，手指轻轻抚摸关节上磨出的茧子，是他常年习武的证据。习武之人，手必粗糙。但顾牧从小就养护自己，虽也有茧子，却依旧似柔荑，也因此，旁人才瞧不出顾牧就是搏命娘。
钱昭手心里还残留着温热，指间也不知是搬柴火还是煮蛇羹时起的水泡。指尖轻轻划过，钱昭却忍不住缩走。顾牧也没追，只是抬眸看着钱昭。
顾牧：" “真是辛苦你了，我受罪，你也跟着受苦。”"
钱昭：" “不算受苦。”"
钱昭依旧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擦拭顾牧脸上的血迹。桃花眼下三分是与宁远舟一模一样的泪痣，最是勾人。她本该是阿修罗道，可因手段狠辣，被宋一帆调去了身居幕后最为安全的饿鬼道。或许，更有其义女的原因。
只是就算如此，顾牧拼了命，也要往上爬。搏命娘也从不拘泥于宅院之中，钱昭听饿鬼道的察子说过，顾牧只提供机关图，具体制作交由他们，她为监督。只因顾牧承揽了饿鬼道近十年来最危险也最难搞的任务，一战成名，名声鼎赫。
钱昭：" “痛快吗？”"
钱昭问的是，任务痛不痛快，杀蛇痛不痛快。问的是，加入六道堂以来，痛快自在吗。
顾牧敛了眸。
顾牧：" “还行，就是好累。”"
钱昭：" “睡会儿？”"
顾牧喊了一夜，那日白日轮到钱昭入宫护卫，钱昭回来的时候，顾牧正消停了一会儿。夜深人静，只有他们站在月光之下，惺惺相惜。
顾牧：" “不要，让我靠一靠就好。”"
说着，顾牧只将钱昭拉近了些，脑袋轻轻靠在钱昭肩膀之上。她从小就觉得，钱昭很值得依靠，果真如此。
也只须臾，顾牧便推开了钱昭，放他离开。顾牧从不沉溺于美好之中，她知道，美好总是短暂，也总是带着些不尽人意的遗憾。
翌日，堂锣声响，上值应卯。
饿鬼道老道主只一摆手，看守休憩屋钥匙的察子立即开了房门。却只见，顾牧抱着碗蛇羹，坐在正中间，吃得正开心。
顾牧：" “道主，要不要尝尝？你捉的蛇，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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