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两个问题
一念关山：朝朝暮暮
江又寒
火把驱除黑暗，他们行走于黑夜，是天生的刺客杀手，对危险敏觉如猎豹。
可他们缄默了许久。
宁远舟忍不住问。
宁远舟："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都跟着我走了那么久了。你不累，我都觉得累。”"
任如意站在宁远舟面前，她伸出两根手指，神色凝重。
任如意：" “两个问题。”"
任如意：" “一，你们六道堂的规矩如此，顾小牧怎么就和钱昭那样亲近？”"
任如意：" “二，你和顾小牧是怎么能和于十三他们处得那么好的。我知道你救过他们，可光是同生共死过，他们就那么相信你，相信顾小牧？”"
宁远舟只勾起嘴角，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宁远舟：" “这一呢，小牧是单打独斗上来的，从她进入六道堂开始，那些规矩就束缚不住她。钱昭早些年也离开了天道，严格意义来说，他是羽林军的。”"
宁远舟：" “更何况，我们仨认识二十余年，她们俩合作过几次也都未曾破戒。若非身负重任，或许早就表明心意共度余生了。”"
任如意凝着眸，一知半解。
任如意：" “重任？”"
宁远舟：" “嗯，娘走之前，就想让小牧接任女傅一职，但小牧喜欢舞刀弄枪，义父就让小牧试试六道堂考核，一试就成了名动天下的搏命娘。小牧想往高处爬。钱昭家中三世皆入天道，又立下大功进了羽林军，自然也想往上再爬一爬。”"
任如意：" “那你怎么一心想归隐？”"
宁远舟愣了愣神，只勉强勾起嘴角。
宁远舟：" “厌倦了朝堂争斗，不愿再成他们的工具。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
若是第一个，还能理解。宁远舟前脚刚提了六道堂的规矩，任如意好奇也是理所当然。只是，相处与信任的话题，还是他们头一次提。
任如意：" “娘娘以前总说我上辈子是一把剑，所以天生不会和别人相处。要不是她一直护着我，提拔我，我早死在朱衣卫的内斗里了。”"
任如意：" “她死之前，要我学着改，可我还是不会。无论是跟我义母，还是跟玲珑，明明很努力了，但还是觉得跟她们之间隔着一层纱。”"
任如意说着，眼里不禁流露着落寞，她伸手抚着腹部。
任如意：" “可我以后是要当娘的，我不希望我跟孩子也是这样冷冰冰的。所以，你能不能教教我？”"
宁远舟：" “你想过昭节皇后为什么要你生孩子吗？”"
任如意：" “没有。”"
宁远舟：" “为什么不想？”"
任如意：" “娘娘辅佐圣上二十余年，眼界和气度都非同一般。她要我做什么，肯定是为着我好，我想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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