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过关
一念关山：朝朝暮暮
江又寒
五感通达的坏处就是，这边正听着杨盈与任如意的呼吸声，那边就能听到几人激烈的讨论。
顾牧靠在门边，她并不想参与这件事情。可钱昭出来的时候，却拉上了她，一块儿去盘问从前的那个信使。
他们俩是看病开方，琴棋书画，坑蒙拐骗，什么都会一点。
顾牧善药理，钱昭善看病，也正因这个几近全能，顾牧才能在安国潜伏不被发现。只是，因为旁的事情，才被迫停止了潜伏。
不到一刻钟，两人配合默契，瞬间拿下见热才现的密语。又花了一刻钟功夫，剖析了密语，左不过“可信”二字。
人人都有秘密，只需稍加引/诱，便有人止不住地往外倾吐秘密，为人所用。
信使被安然无恙地遣送回去，自然被下了钱昭特制的迷药，清醒过来将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只当是一场醉酒。
顾牧伸着懒腰，夜深困意也扰人，眼皮都要耷拉下来。钱昭却始终面无表情，他跟在顾牧身边。
钱昭：" “你好像从不跟我说你的想法。”"
钱昭：" “你跟我说过宋老堂主会给你和老宁带糖，说过你伴读那些趣事，说过你喜欢剑，说过你对任务目标的鄙夷不屑，甚至说过六道堂喜闻乐见的闲谈。”"
钱昭：" “可你从未谈过你的想法，关于你在六道堂拼命做的任务，关于出使安国，关于我，关于你自己，关于未来，你都没说过。”"
顾牧径直打断了钱昭的话，他的一字一句过于直白，把顾牧的心戳得千疮百孔。她就是不愿意和任何人诉说，无关信任，无关感情深厚。只是她不愿意让旁人因为她而多一份思虑，多一份苦楚。
她能独自承受，就不会带给身边的人。
顾牧：" “这重要吗？”"
钱昭拉着顾牧的手，他一直以来，都是喊的阿牧，除了现在，除了安国潜伏，除了顾牧受伤的时候。
钱昭：" “重要。顾牧，把事情压在心底只会让情绪积压，覆水难收，我怕你会难受。”"
顾牧噎了噎，心里的感情交杂着像决了堤一般倾泻而来，可顾牧只低下头，她忍着，一字一句地跟钱昭说。
顾牧：" “不会的，我的想法无关紧要。就算没有我的想法，大家都能顺利。”"
钱昭：" “可我想让你开心些，轻松些。”"
钱昭：" “你可以同我说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知道的。“"
正因为钱昭和顾牧几乎相同，顾牧才更不愿意在钱昭面前诉说。她只深呼吸，在两个呼吸以后，才抬起头，捧着钱昭的脸。
顾牧：" “我一直都很开心。”"
顾牧：" “你在，我就开心。”"
顾牧：" “真的。”"
一夜难眠，睡不好的不止顾牧钱昭，还有杨盈。杨盈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元禄：" “殿下早——咦，殿下没休息好？”"
杨盈：" “嗯，昨天晚上有点择席。怎么大家还没收拾，什么时候出发？”"
元禄：" “今天暂时先不走了，宁头儿让我们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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