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残存的鼠人
血肉是牢笼，只能机械飞升
半岛绅士
通常，最上层的气味主要是污水和死水的味道；中上层由于苔藓和蟾蜍的繁茂生长，气味变得刺鼻而土腥；中下层则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因为大多数在下水道中死去的东西最终都会在这里腐烂；而最深层则混合着甜美的发酵味、青铜一样的臭味，以及一种特殊的甲壳虫散发出的温暖而令人窒息的气味——祖父给这种甲壳虫起了个绰号叫“骨甲虫”，它们在隧道最深处的尸骨堆中繁衍生息。
在地底最深处，如果没有气味面具，大多数人都会被这里原始的味道熏得神志不清或失去知觉。就连科林在骨甲虫群落所在的区域也需要面具，尽管他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多年。
“这里闻起来更像是中下层，”他说。尽管脚下是泥浆，但几乎闻不到粪便的气味，或者说，是被强烈的尸体恶臭所掩盖了。他重新戴上面罩，深吸了一口“迷雾追忆”，然后“噗”地吐出了一口废气。
马斯克又在空气中嗅了嗅，他的嗅觉比科林强化了许多倍。没过多久，马斯克就嗅到了一种气味，这种气味让他发出了一声咆哮，就像熊闻到有人闯入它的领地一样。
「鼠人……」
“这不可能，我们几年前就把它们消灭了。”
马斯克直视着他的眼睛，面具下的黑眼睛深深地凝视着科林。
“我相信你，但你知道，他们应该都死了——毕竟，你和我在一起。”他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鼠人是祖父最早发明的自给自足的嵌合体之一，但它们很快就被证明带来的灾难多于成功。由于它们具有无性繁殖和大量繁殖的倾向，一个庞大的鼠人族群侵占了下水道的中下层。科林、马斯克和罗利受祖父委命，彻底摧毁了它们的巢穴，确保没有一只鼠人存活。那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对科林而言，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那段经历不仅教会了他很多知识，还让他在使用自己的创造物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然而，也麻木了他最后残存的情感，只剩下冷酷无情的效率。
“让我们找到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鼠人重新占领城市，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将付诸东流。”科林说道，试炼在他看来已经是次要的了。
马斯克坚定地点了点头。
「猎杀」
科林脱下肉制的手套，拿出他制作的两只细长、带爪的骨铠。仅仅学了几节血液学课程，他就在这副臂铠上设计出了恶魔仪式的图案，使他能够控制任何目标体内的血液流动，尽管还存在一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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