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苏醒
赛博朋克：登上月球
南巷的花
“坦白吧，我要听真话。”
“你为啥不下手？”
“你为啥不杀我？”
“为啥还他妈留在这？”
市政中心，戴维的酒吧。
还是那张椅子，螺丝依然坐在沙发的正中间，对面是倒坐在沙发上，头朝下，腿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喀莉。
两人相对而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戴维依旧没回来，甚至没有一点消息。
似乎是感觉很无聊，喀莉一边扣着自己的大腿根，一边看向螺丝问道。
“我记得我小时候，喜欢过一部卡通...”螺丝没有回答喀莉的问题，转移话题道：“讲的是狼...和兔子。”
似乎是习惯了螺丝那漩涡帮的脑回路，又或者是不太在乎自己问的问题，喀莉倒也没有打断对方。
“开头那狼第一眼看到了兔子，她穿着女郎装，站在聚光灯下，然后他心里就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小时候不明白为啥，他就是一见到她就无法自制，只有...呃...”
“我不知道，我就是特喜欢那部卡通。”
螺丝一次性说了很多话，他一直注视着喀莉，但红色的光学义眼没法传递出任何感情，喀莉没有同样没有意识到，她在听一个漩涡帮讲故事，而且对方没有把枪口捅进她的嘴里。
“呵呵...儿童片，我得说，有一些确实能搅乱你的脑袋，让你的大脑天旋地转。”
“比如一个穿红色背带裤的老鼠，还有一窝重庆来的荣昌猪。”
“结局怎么样？”
螺丝回过神来：“哦，要结局的时候那狼——”
嘀嘀嘀！
“抱歉，大概是戴诺。”
喀莉从兜里掏出手机，用一种死宅的姿势凑近屏幕，在上面飞快滑动。
手机屏幕明亮的光线照在她脸上印在喀莉略带欢喜的脸上。
但随着她打开了聊天框，看到上面戴维发送过来的消息，她的表情逐渐僵硬，眼中光逐渐暗淡，变得不解，困惑，呆滞。
“我想你应该照他说的做。”
坐在对面的螺丝突然出声，打断了喀莉的思绪。
他在手机的背面，看不见消息，但他还是说出了提议。
但就是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让喀莉更加茫然无措。
......
[通讯来电——瑞吉娜·琼斯]
瑞吉娜·琼斯：[嗨，V。]
V：[哟，瞧瞧这是谁啊，大记者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圣多明戈，科罗纳多农场。
V驾驶着黑色石中剑在车道上疾驰，雷菲尔德丝滑低沉的发动机嗡鸣就像划开空气的黄油刀，而穷逼买不起黄油刀。
坐上好豪车是什么感觉？大概就像古时候腰间别着的免死金牌，在雷菲尔德 石中剑的光环（撞了赔不起）作用下，V只需要体验奢华的内饰就行了，安全，舒适，高级，装逼。
副驾驶上的大卫一直把头抵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不敢扭头去看V，情绪显得非常低落。
本来这次任务收获应该是十分丰厚的，钱多，事少，应该开开心心回城，在老妈的病床前汇报下今天的经历，然后叫上露西和其他人一起在酒吧庆祝。
但在V把车钥匙给了自己以后，把刚刚到手的天穹赫拉在洞穴里撞了个稀巴烂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气得V把大卫一个人丢在洞穴里，自己先开着破损版的天穹赫拉到最近的修车厂进行维修，然后开着[斯安威斯坦]跑回来重新进洞接大卫。
一路上V一直在念叨着自己的那辆车只开过一次就被大卫给霍霍了。我草泥马，你可真是个小可爱，有你真是我尼玛的福气......
大卫甚至有了自己的妈妈在开车的错觉。
“下次去找曼恩多练练车技，什么时候练好了我再把车送你。”
“然后你还得付清修车费。”
大卫只能愤愤的把头埋在宽大的急救外套的衣领下，试图制造出一个可以隔绝V和自己的领域。
V松开方向盘，让车载导航电脑接管载具，专心打起电话。
他倒不担心会有人故意
石中剑驶过圣多明戈和沃森区，在豪车光环（撞了赔不起）的作用下，V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市政中心。
“说吧，什么事。”
瑞吉娜·琼斯：[是这样，莫克斯帮的苏西·“琪”刚刚发布了一个委托，很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找一个叫喀莉的妹子，据说是联合漩涡帮搞死了自家的姐妹，黑了一枚芯片。]
“嗯？”V愣住。
漩涡帮，莫克斯，搞死了自家姐妹...
这听起来咋那么熟悉呢？
瑞吉娜·琼斯：[本来我不想掺和这事的，但是吧...“琪”提到了一个人，喀莉并不是联系的漩涡帮，而是漩涡帮里的一个赛博疯子，貌似还挺出名，算是漩涡帮里的精英打手。]
[这种人居然会为了钱背叛自己的帮派，和另一个同样背叛自己帮派的婊子一起，上帝啊，知道这有多神奇吗？]
V：[所以...你想要我找到这个螺丝？]
瑞吉娜·琼斯：[嗯哼，任务委托是干掉喀莉，死活不论，当然活着最好，死了就把她的尸体带回来。]
[然后，算是我的个人要求，当然，我会为此给你一点奖励，活捉这个叫螺丝的漩涡帮疯子。]
[你或许不知道，但自从威尔顿·霍特那个傻逼上任后，城里的赛博疯子袭击越来越多了。也许你见怪不怪了，但我很在意...原因嘛，很多。]
[有人说赛博精神病是可以治愈的...]
V：[我懂，你就是那种，看不惯世间疾苦的圣母呗，别误会，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你做的这些事很伟大，真的，夜之城需要你这种人。]
瑞吉娜·琼斯：[...所以，你愿意帮我吗？]
V：[当然，瑞吉娜，我是个佣兵，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你真的相信赛博精神病是可以治愈的吗？我是说，依靠那些邪恶科学家的仪器？你应该知道有不少流浪汉或者莫名失踪的人都成了公司的小白鼠吧？]
瑞吉娜·琼斯：[当然，我知道听上去不太靠谱，但那些已经变成赛博疯子的家伙们，就算治疗方案未经验证，也比直接毙了强。]
V：[你要是真的想拯救这些赛博精神病，要改变的，应该是这个世界，这个畸形的社会，赛博精神病就像穷一样，是心病。]
[这很困难，不是靠一个人能做到的，你就算靠自己去救，你兜里有几个钱？能救多少人？]
瑞吉娜·琼斯：[这是...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言论？很有意思。]
V：[伟大的耶和华托梦给我的，行，这活儿我接了，把任务详情发给我吧。]
瑞吉娜·琼斯：[没问题，要有类似消息，我是说，赛博精神病的，我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能在暴恐机动队来之前调查清楚。]
[放心，报酬不会少给你的，不过记住！我要的是人，不是命，尽量把目标打晕，我会派人去接手。]
[通讯挂断]
挂断电话，V查看着瑞吉娜发来的资料，当看到资料上那两张熟悉的脸后，V直接战术后仰，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妈的，这不就是那个谁嘛！”
资料上的一男一女，女的V不认识，但男性资料上的照片，正是之前棕桐景观广场的弗格森街，V去抢劫β-酸时候的，一脚踢飞的那个漩涡帮。
居然没死？
V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下意识踩下油门，石中剑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仪表盘上的指针猛地上移，中间的数字陡然拔高，措不及防间，一股推背感压着V和大卫呼吸一滞，跟着就是一蓝一绿两道光芒迅速闪烁了一下。
“艹！”
V赶忙控制着油门的压力，手也跟着搭在方向盘上。
妈的新到手的豪车可不能就这么白瞎了。
大卫急促呼吸，惊骇的表情看向V，“我承认我开车都是从超梦上学的，刮花了你的车我也很抱歉...但不至于就要我的命吧。”
“没逝，车祸杀不死，你还有个妈在前面顶着。”
V再次开启车载导航电脑，这次把脚也从油门上移开，这才重新查看起剩下的资料。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漩涡帮都是些游走在边缘的疯子，药物和植入体的刺激24消失都不带停的，还有那堪称灾难的音乐爱好，精神没有崩溃灵魂没有下地狱，完全是因为冥界的大门口还有其他漩涡帮的二逼在排队。
“嗯？貌似漩涡帮已经盯上这个叛徒了，最后一次目击地点是...戴维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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