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请君入瓮
赛博朋克：登上月球
南巷的花
（PS：以下取自赛博朋克2077漫画《亲亲抱抱》）
爱情是个什么鬼？
拂过翘臀的指尖...
刹那相互凝视的两双眼睛...
沉浸于单曲循环的耳朵...
在寒冬却嗅出春意的鼻子...
可以安心当枕头的双腿...
像飞蛾群般为之颤动的脏腑...
值得依靠的肩膀...
愿相伴到世界尽头的双脚...
泵动着奏出前所未闻节奏的心脏...
耳朵，鼻子，双腿，脏腑，肩膀，双脚，心脏...
螺丝看着从报废着火的撤离爬出来的喀莉，身体里的三颗心脏同时跳动起来，按照统一的节奏输送着全身的鲜血。
一股无法遏制的情感从他心底涌出，直冲大脑，然后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所以...爱情是个什么鬼？
螺丝不知道，他拿漩涡帮的赛博脑袋根本装不下那么深奥哲学的东西。
但是他知道...
爱情、的确、存在。
“吗，没爬起来...好吧，无所谓。”V看了眼螺丝，看到他准备撑起身体的手突然顿住，还以为他已经放弃，开始等待死亡。
V不是杀人狂魔...好吧，无聊的时候他挺喜欢砍人的，至少游戏里是这样。
但他杀的要么是一大堆韭菜，要么是实力过得去的小BOSS，而不是这种一脚下去就歇逼的垃圾。
而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来这里。
V转身走向那辆粉红色的霆威麦基诺，这辆车在刚才的火拼下，车身上多了不少弹孔，车窗已经变得稀碎，旁边躺着两具尸体。
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还有一个耳朵上戴着大圆耳环的莫克斯帮女人，半个肩膀连带着脖子都削掉一块，躺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蹬腿。
看到V的脚站在她面前，女人眼中消散的生机似乎都慢了些，求生的本能让她把手伸向那双腿。
谁都好，只要能救自己...
不想死...
V看着这个女人，伸出的手才一半，眼睛里的高光已经完全消失，泡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V刚刚准备伸出的手迅速抬起，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表情变得淡然起来，跨过尸体朝着前面的车走去。
似乎是感觉这样太过装逼，V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来到女人的身体前，伸手盖上了她的眼睛。
看着女人残破的尸体，V看着她那张因为闭上眼睛而变得顺眼许多的脸，眉头却皱的更深了。
“V...到底是个什么人啊？”V喃喃说道，突然又抬起手，朝着女人的脸狠狠扇了过去，但落到女人脸上的时候，力道又突然减轻，最终只是在女人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是赛博朋克？又为什么成了V？还是魂穿？就算是V，又为什么是游戏里几乎满级的V？
如果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亲身体验一下剧情，但已经没有RELIC的威胁在背后追着自己，那所谓的“剧情”也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是为了意难平，来拯救大卫·马丁内斯，葛洛莉亚·马丁内斯，或者是瑞贝卡...
那自己又该扮演什么角色？
V又该扮演什么角色？
我...又该怎么扮演V？
我...应该是V吗？
蹲在地上凝视了半天尸体的V最终也没有得到答案，只能无奈起身，嗅着空气中血与铁混合的味道，他突然感觉，刚刚的问题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不知道，懒得想，老子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像是庆祝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样，V原地蹦了一下，爬上麦基诺的后车厢，看着上面只放着一堆杂物，V一个个的打开，检查，最后在一个铁桶里找到了一个手臂大小的公文包。
拿起来打开一看，六个玻璃罐子整齐的放在里面，V拍了张照片发给科马克，很快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科马克：[对了，我把那个达拉米的照片发给你，你对一下，遇上了不用犹豫，直接开枪。]
V看着科马克通讯里发来的一张照片，留着红色的莫西干头，戴着大圆耳环的女人。
V扭头看了看旁边闭上眼睛，一脸安详的达拉米，上前拍了张照片发给科马克，想了想，又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V：[干掉了。]
科马克：[很好，接下来给你个地址，带着β-酸到那儿去，保持联系。]
“大卫！过来，把你手里的破玩意儿扔了，待会儿随便在地上捡一把，拿着这个放车里去。”
听到自己名字的大卫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绿色的光芒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来到V面前，听话的丢掉手里已经拆封的自动屠宰机，接过公文包后瞬间出现在歹徒车旁，如同摆放什么值钱的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公文包放在后座上。
在确认公文包放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后，大卫开心来到一具具尸体旁，开始一边嫌弃的捏着鼻子，一边挑选起武器来。
V看了眼四周，只看到远处的街角旁有几个朋克打扮的青年，手里拿着厚实的手机，一边害怕的后退，一边努力的把手向着V这边伸过去。
算算时间，从开始到结束，也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
V满意的点点头，回到车上，把定位投影到歹徒的挡风玻璃上。
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嗡鸣，大卫的身影下一刻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汽车顿时晃动了一下，V转头，看着身上到处挂着的一把把武器，上面还沾着血肉，把自己打扮成非洲战争拾荒者的大卫，一脸的无语。
“你知道你只有两只手对吧？”
大卫点点头：“我知道，多出来的我可以拿去卖钱。”
V深吸一口气，想到大卫现在家庭情况，又只好摆了摆手：“放后备箱去，别弄脏了我的车。”
嗡——
大卫的身影模糊后消失又出现，身上的各种武器已经消失，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V。
“或许你适合当一名清道夫，或者后勤？就像你妈妈那样...你有考虑过把这份工作当作家族传统吗？”V踩下油门，一边和大卫闲聊，一边朝着科马克给的定位而去。
等到汽车引擎的嗡鸣声逐渐远去，这条街道顿时只剩下火焰在报废车辆燃烧的噼啪声，夕阳照在水泥和金属砌成的墙上，还有柏油路面上，仿佛一片没有有机物存在的钢铁森林。
一直盯着喀莉的螺丝缓缓起身，走上前准备将对方搀扶起来。
喀莉被螺丝搀扶着，看向四周，尸体，废墟，燃烧的硝烟和干涸的血液...
尤其是看到刚刚还是敌人的螺丝踩着一个漩涡帮成员尸体的脸扶着自己时，喀莉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没笑两下，她就抱着肚子剧烈咳嗽起来。
“哈哈——咳咳咳！这他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但我们该撤了。”螺丝捡回了自己的冲锋枪，两人肩并着肩，相互搀扶着走着。
螺丝看起来没有喀莉伤的那么重，至少外表是这样，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这让靠在他肩膀上的喀莉多了不少安全感。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那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丑八怪为什么不杀了自己，但既然命是人家救的，那对方应该不会再杀自己了。
突然，喀莉想起来什么，拍了拍螺丝的胸口，摇摇晃晃的从对方的搀扶中离开，又朝着那堆报废的汽车走去。
“嘿，等等，芯片！”
“啊？”螺丝不解的看着喀莉摇晃的背影。
喀莉头也不回的说道：“还记得你来抢啥的吗？”
“应该是钱吧，还不少。”螺丝回答道，他不在乎抢的是什么，反正就那几样，自己只需要开枪就好了。
喀莉跪在那堆糊上一层肉糜的报废汽车旁，扭过头，表情严肃而认真：“芯片就是钱，一大堆的钱！”
但螺丝不在乎什么钱，他也从来没在乎过，现在他唯一还在乎的，就是喀莉。
“我们该走了。”螺丝说道。
“闭嘴！我能找到！”喀莉翻找着残骸里的一滩滩血肉，她记得那枚芯片并没有放在车上保存，而是被那个开车的司机放在身上，所以她只能在这一摊肉里翻找。
“得了，该走了，随时会有更多出现”螺丝站在原地，被换成光学义眼的脸看不出表情。
他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钱随时都能得到，二是如果他们还呆在原地，那类似V和漩涡帮这种知道车队信息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老天——你能别喷唾沫了么？很快就找到了！”喀莉仍然不死心的扒开司机的尸体，血与肉已经和车的金属残骸黏在一块，她只能用更多的力气去扯开黏在一起的肉糜。
“而且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那个横插一脚的疯子已经走了，还没有带走芯片，除了我俩没人活下来，这里的血淌满了整个街区！”喀莉手里甩着血肉，对着螺丝夸张的比划着。
“不，不是全部。”螺丝突然出声打断了喀莉，就像V没有杀死他一样，躲在小巷子里的漩涡帮也没有全部出来，有人趁乱逃跑了。
“哈？”
喀莉一愣，看见螺丝抬枪对准地上一个没了双腿还在咕蛹的漩涡帮成员，砰的一声打爆了对方的头。
“我们还活着，他也没有赶尽杀绝。”
“你是说有人跑了？那是他妈为什么？”
“谁知道，人家杀着好玩呗。”
足足找了五分钟，喀莉终于从一截小腿里找出了一枚五英寸左右长的粉色芯片，她高举着芯片，另一只手牛逼哄哄的叉腰：
“现在小丑是谁啊？就说我他妈能找到！”
螺丝无奈的拉下喀莉的手，低声说了句：“车...”
一辆蓝色的霆威科尔比 C240T恰好这时开了过来，螺丝直接挡在马路中间，单手举起冲锋枪指着车：“停下！”
“待在这。”
交代了一句，螺丝端着枪，小心翼翼的绕到侧面，这辆科尔比的车窗贴了隔热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拿不准状况的螺丝只能慢慢靠近车门，枪口一直对准着驾驶位。
就在螺丝靠近到一定距离时，一梭子子弹直接从车里打了出来，再车门和车窗上轰出一个大洞，落在螺丝身上，在他的肚子上撕开一个巨大的伤口。
“这就对了！死吧，狗杂种！”
科尔比的驾驶位打开，走下来一个留着长发背背头，穿着白色蓝点衬衫，眼睛被改造成一字义眼的男人。
两条义体手臂端着一把罗斯托维奇公司生产的DB- 2 手锯，枪口还冒着白烟，他盯着倒在地上哼唧着的螺丝，语气带着冷漠和鄙视：“还在呼吸？硬杂碎需要更多铅弹...”
咔擦——
弹壳哗啦啦的从弹仓里掉出来，男人两步走到螺丝面前，抬起枪，嘲讽的说道：“学着点，不要他妈乱动别人的东西，废物！”
“啊哈！你妈来喽——”
刚想把枪口抵在螺丝脸上，喀莉突然冲到男人面前，飞起就是一脚，一个膝顶撞在男人的下巴上，男人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什么鬼？我迷人的下巴！”
“我敢说肯定没有我的拳头迷人，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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