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怎堪生前身后名
莲花楼之少师莫离
朝浓暮浅
“周掌柜既然认识师姑娘，怎么钱先生却对你理也不理？”趁着上菜，李莲花轻声问师少离。
这周钱二人看着感情不错，既然周掌柜熟识师少离，这钱先生肯定也认识，交情平平也无妨，见面连声招呼都没有，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师少离给他夹了一筷子的冰糖肘子，知道李相夷向来嗜甜：“快吃吧，吃饱了再说。”
又细细从各个盘里都捡了些菜，放到先前向周掌柜讨要的狗碗里，拿去给狐狸精吃。
小黄狗吐着舌头，尾巴摇的欢快，给真正的主人只留了一个屁股墩。
被这一人一狗一起无视，李莲花戳着碗里的肘子肉，陷入沉思。
他的待遇，比起狐狸精是好是差？说好吧，师少离先给他夹菜，说差吧，她给狐狸精夹了好多菜。
突然心里很不平衡，李莲花用脚戳了戳狐狸精的屁股，见它一脸委屈的回头看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吃起碗里的肘子来。
这家伙真幼稚。
坐对面的方多病没注意，笛飞声倒是看见了，嗤笑一声很鄙夷：“你已经堕落至此了，和狗都计较。”
这阿飞，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李莲花试图通过眼神让师少离为他做主，可惜大约冰冷的铁面具隔绝了目光的温度，师少离无动于衷。
女人啊，就是善变，昨天夜里还信誓旦旦什么「少师会保护你，我也会保护你」，今天他都被欺负了还袖手旁观。
李莲花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努力吃回本去弥补他柔弱受伤的心灵，味觉再怎么退化，也知道比自己下厨好吃。
前厅大声喧哗起来，原来是钱先生上台了，看来很是得人心。
三个大男人视线交汇，放慢进食速度。
师少离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这钱先生讲的新故事，我也未曾听过。”
那厚重的面具之下，是淡淡的哀伤。
她虽从未听钱先生讲过，却知道，不幸的人，无法讲出一个快乐的故事。
意思是旧故事她听过，甚至可能她一手主导的，李莲花不懂女人的细腻心思，心中思索，又对那所谓的新故事有些好奇。
那钱先生与他们不过一墙之隔，声音非常清晰：“诸位客官，今日讲的依旧是那百川院杀人案，若是听过的朋友，也不妨再听上一次。”
方多病神情一凛，没想到消息传这么快，都成为茶馆说书的话题，百川院这下是颜面无存了。
李莲花则茅塞顿开，原来这就是师少离的后手，即便没有赏剑大会，有这些提前联系好的说书人足矣。
至于笛飞声？一个金鸳盟盟主，当然边听边下酒了。
“十年前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失踪之谜，十年后百川院一墙血书才让真相昭雪天下，诸位好汉，什么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便要从这百川院院长云彼丘之死说起。”
这下果真无心吃饭了。
李莲花举起筷子，在空中犹疑许久，云彼丘曾是他的兄弟，后是他的仇人，李莲花虽无意复仇，却也没有到听故人之死还能下饭的程度。
某个罪魁祸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还心情颇好，给李莲花又夹了几筷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虽然偏颇，也不算全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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