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给你种了情蛊。”

    沈棠梨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了:“什么时候的事?”

    “再见面当晚。”

    从侯府逃出来那晚,她累极了躺倒在他身边,他醒来第一件事不是疗伤,而是给她种什么情蛊,真是疯了。

    “那我……”她嗫嚅半晌,才继续说:“对你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也是因为情蛊?”

    如果是这样,此人胆敢愚弄她的感情,她一定要把他关起来,让他尝尽世间酷刑!

    沈棠梨暗暗起誓,但是只有她知道这誓言到底是恨他算计了她,还是恨自己明明知道真相,还是舍不得,只能用最恶毒的语言来给自己洗脑,期盼那抹不真实的感情能因此而消散。

    可是,光是看见他吐血,她就想抛却一切既往不咎,又怎么舍得真的让他受酷刑?

    她也疯了。

    “我炼制情蛊的初衷并非爱而不得,它只会挖掘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你会突然喜欢我,是因为你注定会喜欢我,既然是早晚的事,我干嘛要多此一举……”乌日图急于解释,一口气撑得胸腔都要裂开,铁锈味在喉头泛开,他停下来缓了缓了,又说:

    “情蛊种在你身上,我可以随时感知到你的位置。”

    “无稽之谈。”

    沈棠梨不信。

    什么注定会喜欢他,她才不信。

    乌日图坐到地上,突然闭上了眼睛,沈棠梨久等不答,她开始急了。

    “乌日图?你怎么了?”

    她蹲下去看他,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了,眉眼间尽是疲态,长发倾泄而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沈棠梨心头像被什么紧紧攥住,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乌日图,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放心,我死不了。”他一说话,唇齿间的血色就暴露出来,原来他一直忍着,没在她面前吐血。

    沈棠梨手一抖,满心悔恨不该这个时候逼问他。

    “痋王反噬,破了我的元阳,身体亏损严重,我可能要休息几天……”

    他说着身体一软,竟不省人事了。

    沈棠梨第一时间捞着他的头抱在怀里,不至于让他的脑袋磕到地上头破血流。

    男人半张脸埋在她腹部,她低着头,担忧神色退去,变得茫然起来。

    她要怎么做,要做什么,一时间都失去了头绪,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他的脸,他温热的呼吸,他睡得不安稳微微蹙起的眉毛……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眉心,企图抚平他的难受。

    可是没有什么用。

    她想了想,换上了自己的唇。

    唇瓣不带一丝情欲,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

    “好,我等你醒来……”再算账。

    她轻轻笑了,她认命,不管情蛊到底什么作用,至少此时此刻她爱他的心是真的,她不后悔。

    最后一吻,落在他唇角。

    乌日图仿佛能感知到一般,面容终于舒缓开来,安稳地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十天。

    沈棠梨深知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平措,她也不主动去招惹,白天就去沈临川那坐着翻看奏折,夜里回来躺在乌日图身边睡觉。

    一时间不管是宫里还是朝堂上,都安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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